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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看,长枪短炮,他们扫过湘江|湘见·想见

2019-03-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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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9月拍下湘江全流域、将要在后天把他们的摄影展出来的那四个人,我更愿意在这里写下他们的网名,而非展出时大家将看到的他们的真名,他们的网名分别是队长兼司机山鹰、队员疯子、队员一个脆弱的男人、队员晚稻。

山鹰是个小企业主,公司不大却经常充当各公益组织的及时雨的角色,还尽可能地抽身去做志愿者,当司机或者当先锋去冲锋陷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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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子,真是个疯子。家有美艳娇妻却常年山野拍摄非遗;获过央视法治人物奖,但还经常有被人威胁着要打他;在报社有个体面的工作,却还想占山为王搞了个农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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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脆弱的男人,我去,他是被很多男人羡慕得要死的男人。在长沙卫生学院当老师的他,身边常常是如云的美女学生。最牛医学院考题、让护理部的学生穿汉服去油菜花地里上课都是他的杰作;他还动不动或半夜三更、或光天化日之下拍长沙各水域的排污;还抡起锤子学打铁、拉起锯子学木匠⋯⋯这个虚伪的人,他哪里脆弱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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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稻,这四个人中看起来最憨厚的一个。起初他做生意经营钢材,玩起摄影后,经常被大小各音乐节、演出邀去咔咔咔,不小心长年关注上圭塘河的拍摄后,慢慢划入环保拍摄的大坑,并最终落入绿色潇湘,做起了绿色潇湘的专职人员,先是负责传播,现在,他接管起守望者网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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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四个人,分别认识经年,第一次一起见到,却是在3月13日的晚上,大家约了在疯子的棚子里商议将要开展的展览的事情。约好碰头的时间是8点。

第一个赶到棚子的是晚稻,背着个大摄影包,一回到灯光不甚明亮的棚子就找了个沙发躺下了,他说他要先睡一觉,他在捞刀河的一条支流和志愿者们徒步了30多公里,累瘫了。第二个赶到的是疯子,他从贵州哪个山窝窝里拍完某个非遗传承人刚坐高铁回到长沙。第三个出场的是山鹰,他白天好像没什么事,精神蛮好。最后被大家电话一再催过来的,是那个脆弱的男人,他姓刘,捣鼓了一个刘氏宗亲会,这天是长沙的宗亲会聚会的日子,他被灌了不少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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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当晚棚子里捣鼓出来的“先光为敬”版影展形象照

那天在场的还有他们称为老板的绿色潇湘的总干事晓艳、绿色潇湘的传播官员嘉伟以及这次展览的策展人马小静,还有和我同名且同是志愿者的骆建勇。

本来准备那个晚上就把他们一个个采了,写出这个稿子的,但这四位大神聚在一起后就基本上疯了,各种吹牛,各种互相调戏、损,好不容易把展览的细节商议好,夜已经深了,于是各自散去。

那晚散去前约好的电话和微信采访,因各人的各种忙,一推再推。

再苦再累,也仅仅是为了看看几年间到底变啥样了

疯子是五年前就拍过一次湘江全流域的污染和治污的。18日晚上,离展览不到4天了,被我催得实在没法了,他微信上回了几句话给我:“五年了,有些地方被遗忘,越来越严重,很难过;五年了,当初一起走过的战友还能一起重走,虽然只剩下一个了,但还是高兴。”我问他五年前只剩一个的战友,指的是是那个脆弱的男人不,他回答说:“对,就他了。我不想被多写,多写他们,辛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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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男人,一台车

脆弱的男人,其实是最早回复我的,但也只是聊聊数语。我本来想让疯子把脆弱的男人的寥寥数语扩充完整的,结果,失败了。

“去年我们四个人去拍湘江,有沉重的事情,有好玩的事情。”脆弱的男人微信上和我说,“沉重的是,我们当年被威胁和跟踪追击的地方,去年还是被尾随威胁,疯子被铲车追击,我们车子被跟踪。”他们被追击被威胁的具体地点,请原谅我不写出来,这次展出,也有他们在那个地方拍的照片。

“好玩的事情就是,不拍照的时候,就在车里互相吹捧,说你哪里哪里做得特别好,天下无敌;要么就互相挖苦,例如说疯子四处留情,山鹰出卖色相,等等⋯⋯”问怎么挖苦他的,这个脆弱的男人说他不记得了。好吧,放你一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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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是热火朝天的沉重,有时候是人烟稀少的沉重

憨厚的晚稻在18日晚上用微信语音给我说了两件很沉重的事情。

第一件沉重的事,我决定不剧透,他们在一个水库边上的深山里发现了一个有严重污染威胁的工业园,在那个工业园,他们为安全起见,只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相机伸出车外咔擦一下。

另一件沉重的事情,他是当轻松的事情说的。他们在香花岭锡矿附近发现一个鬼村。鬼村的房子都还比较新,但没看到一个人,只有几条野狗在朝他们吠。他们撤出那个村子后问了周边的人才知道在锡矿值钱的时候,那个村里的人盗挖锡矿且就地私自冶炼,把环境破坏了,锡矿不值钱后,他们就都搬离了那个被他们破坏了的村子。晚稻之所以把那个村子的事当轻松的事说,是因为那个村子无人,大热天的,他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光着膀子游荡。


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不开心地望着江河和山野

山鹰队长也是在18日晚上被我追得无处躲藏了,才老实坐下来跟我讲述他们的拍摄之旅。

“4个人长枪短炮的,出门就提心吊胆,住店也惶惶不安,怕让人盯上,怕遭围攻报复。”山鹰这么说的时候,我先脑补了下鬼子进村的画面,觉得不适合,鬼子没这么胆小的,接着又脑补了几张汉奸的画面

“出门前特意把车上跟环保、环保组织有关的任何车贴都清理了一遍,就剩换牌照了。”山鹰这么说的时候,我脑补的画面是特工和间谍以及暗访记者

“在外拍摄的时候,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车不熄火,车上留人值守,随时准备跑路。”这个画面,我脑补的是暗访记者和贼

好了,还是严肃点。毕竟,18日晚上我临时给队长起了个绰号叫不开心君。

“看到荒废的乡村老宅,不开心。”他说。

他还说:“看到热火朝天的生产,也不开心。”

“看到被关停的企业,也不开心。”

阿弥陀佛,这人到底怎么了?你是不开心君吧。

“作为一个小业主,某些感受可能跟疯子他们有点不同。在整个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,看到哪些紧闭的厂门,生锈的设备,想想背后失业的人群,我有时候一天不想讲话。我时常会想发展与破坏这对立存在的矛盾,其平衡点在哪里?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深层次原因是什么?”队长君这么一说,我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开心了,后悔刚给他取的绰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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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9月4日,四名摄影师在小东江合影


为了让队长从不开心的情绪中走出来,我让他回忆一两件开心的事情。长久的沉默之后,在我以为队长君这一晚就这么不开心到底时,他说话了。

“想起来了,在东江水库边,从瑶岗仙出来后,一下子就都很放松了,没什么污染拍了,就不担心被人追了。因为2014去瑶岗仙拍的时候还被环保局跟了。那天天气不错,东江风景也很好,几个人路边捡了个把小时板栗玩,捡来的板栗吃了几天。”

阿弥陀佛,“捡来的板栗吃了几天”,这确实让人开心啊,我迅速脑补了唐僧师徒四人取经回来的影像,觉得他们吃捡来的板栗的愉悦心情,应该不输于唐僧师徒取经后的愉悦。

唐僧师徒取回来的经,到现在还影响着很多东土大唐的后人,山鹰、疯子、脆弱的男人、晚稻这四个平时打打闹闹,一端起相机面对他们深爱着的、想倾全力保护的这方水土便严肃、正经和安静的大叔,他们拍下的湘江全流域的照片,将会有着怎样的影响?

这是暂时没有答案的。3月22号,海信广场看了他们的展览再说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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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湘见•想见 

再问湘江水摄影展

 

【时间】

2016322日-4月4日

地点】

长沙海信广场

【主办】

绿色潇湘

【协办】

长沙海信广场

【策展】

马小静

【摄影】

山鹰、李锋、刘东、刘科

【序言】

邹容


【视频】

李锋刘东、王彬旭

【视觉】

骆建勇、丁嘉伟

【制作】

棚客分享

【志愿者】

宁联、刘建勇


【支持】

信守湘江、棚客分享、湖南松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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